Kirov broken car factory

碎片 平静实验
给哥哥
问题在于我们活得太久。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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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“我……”阿尔弗雷德说。 
 
“什么？” 
 
伊万说。） 
 
现在是全球播报时间。 
请注意，是直播。 
现在是20:05，20:06. 
我们能看见时间如水流般从我们脚踝处滑走，“5”扭曲成“6”，伊万想知道“7”将如何变幻，可那个奇异的时刻已然自缝隙中显露，缓慢地环住他的骨头。 

他的编码是伊万·布拉金斯基。 
 
20:07. 
 
上一个谈及爱情的人被时间淹死，上一个溺水者死于湿热与干渴，上一个喉咙皲裂的人仍在寸寸碎裂，残片将土壤与岩石焚烧一空。 
 
“这儿。”伊万说。 
他扯下围巾，宽大的手掌抚摸脖颈，能将自己扼死。他说话的声调像泼翻的糖浆，能让人溺死。 
阿尔弗雷德看着他的喉咙，一瞬间无法掩饰住神情中的惊惧。 
 
“……”他嗫嚅着说。 
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 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 
“…………” 
“……” 
“ ” 
“” 
 
（在沉默中他们说完了宇宙间所有的组成部分，全部的话语，原子排列齐整自他们面前飞行而过。宽阔的河流。） 
 
问题在于我们活得太久，可清醒太迟。 
 
阿尔弗雷德真挚地凝视伊万的眼睛。他们在彼此晶状体搭构的镜面间来回冲撞，在无数重影像间，往来反复，无休无止。 
他说我爱你第二次。